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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子多年不孕,投河遇好心阿婆,阿婆说:回去用泥鳅炖汤

暮色如墨,浓稠地压在青石镇的檐角。

林婉娘赤足站在石桥边,绣着并蒂莲的绢帕早被河水浸透,沉甸甸地坠在腕间。

河风卷着水腥气扑面而来,她望着桥下漆黑的漩涡,忽然想起昨夜夫君摔碎药碗时溅在裙角的汤渍——褐色的,苦的,像极了她这七年吞下的每一碗求子药。

“姑娘且慢!”

苍老的声音惊得她踉跄半步。

回头望去,河滩芦苇丛中钻出个佝偻身影,灰布衫上沾满泥点,发间银簪却亮得刺眼。

阿婆拄着枣木拐,枯枝般的手指正指向她腰间垂落的红绸——那是今晨婆婆系在她衣带上的,说能招来送子娘娘的青眼。

“这红绸该系在东边老槐树上,倒挂三日,沾了露水再解。”阿婆的嗓音像砂纸磨过朽木,浑浊的眼珠却亮得骇人。

林婉娘下意识后退,后腰已抵上冰凉的汉白玉栏杆。

阿婆忽然咧嘴笑了,露出几颗残牙:“不过姑娘命里缺的不是香火,是河底的东西。”

话音未落,她竟从怀里掏出只陶罐。

罐口封着黄符,随着老人指尖轻叩,发出闷闷的呜咽。

林婉娘浑身血液霎时凝固——那声音,竟似婴孩啼哭!

“明日三更,带半斤黄酒来城隍庙后巷。”阿婆将陶罐塞进她怀里,枯手抚过她平坦的小腹,“用泥鳅炖汤,记得要活剖,血水不能见日头。”

林婉娘不知自己如何踉跄着回到绣坊后院的。

陶罐在怀中发烫,黄符被冷汗浸透,隐隐透出暗红纹路。

更夫敲过二更时,她摸黑溜进灶房。

月光从气窗斜斜切进来,正照在砧板上那条扭动的黑影——那是白日里阿婆塞给她的泥鳅,通体漆黑如墨,鳞片在暗处泛着诡异的青光。

菜刀悬在半空,泥鳅突然弹起尾鳍,溅了她满脸腥水。

林婉娘尖叫着后退,后腰撞翻竹篓,十数条泥鳅倾泻而出,在青砖地上蜿蜒游动。

最粗的那条竟顺着她裙裾攀上膝头,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阿婆枯枝般的手指。

“夫人好兴致。”

冷不丁的声音惊得她摔了菜刀。

绣坊掌柜之女苏玉瑶倚着门框,手里把玩着柄翡翠折扇,绛红襦裙上金线绣的并蒂莲随着笑声轻颤:“听说你今日又去求了送子观音?

要我说啊,这孩子就像扇坠子,得用金丝银线勾着才肯来。”

林婉娘慌忙用衣袖掩住陶罐,却见苏玉瑶突然欺身上前。

折扇挑起她下颌的瞬间,烛火忽地爆了个灯花。

在晃动的光影里,她分明看见对方瞳孔泛着不自然的青灰,嘴角咧到耳根的模样,像极了陶罐里那张若隐若现的婴孩面孔。

“婉娘姐姐,”苏玉瑶的指尖划过她锁骨,声音忽远忽近,“你闻见泥鳅的腥气了吗?

那是河伯娶亲的聘礼呢……”

林婉娘夺门而逃时,正撞见巡夜的更夫。

老汉举着灯笼照见她煞白的脸,刚要开口,却见她怀中陶罐突然剧烈震颤。

黄符无风自燃,火光中爆出凄厉的婴啼,惊得檐角宿鸟扑棱棱乱飞。

三更梆子响时,林婉娘跪在城隍庙后的古井旁。

阿婆不知何时已坐在井沿,脚边散落着七盏倒扣的油灯。

老人将黄酒淋在井口,酒液入土即化作幽蓝火焰,映得她脸上的沟壑愈发深邃。

“脱。”

突如其来的命令让林婉娘浑身僵直。

阿婆却已攥住她衣带,枯爪划过腰腹时,她竟感觉有细小的活物在皮下蠕动。

老人忽然冷笑:“好个借腹还魂的脏东西!

你以为吞了七条河童就能转世?

这身子早被怨灵腌入味了!”

话音未落,林婉娘突然腹痛如绞。

她蜷缩着倒地,眼睁睁看着自己雪白的肚皮上浮出青黑色纹路,宛如游动的泥鳅。

阿婆的枣木拐重重顿地,井中传来锁链拖拽的巨响,混着无数孩童的嬉笑:“新娘子穿红袄,盖头底下生绿毛……”

“捂住耳朵!”阿婆甩出张血符贴在她眉心。

林婉娘只觉耳膜刺痛,却见老人纵身跃入井中。

水面炸开的瞬间,她瞥见井底密密麻麻的陶罐,每个罐口都探出颗青面獠牙的婴孩头颅,正朝着井口伸出枯枝般的手臂。

再睁眼时,林婉娘躺在自家绣床上。

晨光透过茜纱窗,在她枕边投下细碎金斑。

她猛地坐起,却见小腹平坦如初,昨夜那些青黑纹路竟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正要下地,忽觉足踝发凉——低头望去,七条黑泥鳅正顺着裤管蜿蜒而下,在青砖地上摆成北斗七星的形状。

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
婆婆推门而入时,林婉娘正用绣花针挑起一条泥鳅。

老人手中的药碗“咣当”坠地,褐色的汤汁在砖缝间蜿蜒成河:“你……你从哪弄来这些脏东西?

!”

“是河伯给的聘礼啊。”林婉娘忽然轻笑,指尖轻抚过泥鳅滑腻的脊背。

婆婆惊恐后退,却见儿媳眼中浮起熟悉的青灰,嘴角咧开的弧度与昨夜苏玉瑶如出一辙:“母亲不是总说,咱们林家三代单传么?”

三日后,青石镇传开两件奇事。

一是绣坊千金苏玉瑶突发癫狂,见人就喊“河伯饶命”,最终被家人锁进西厢房;二是城南林家少奶奶有了身孕,只是每逢月圆之夜,总能听见她院中水缸传出婴孩嬉笑。

有胆大的翻墙去看,只见月光下,七条黑泥鳅正托着个青瓷碗,碗中汤色如血,浮着几片惨白的莲瓣。

这日晌午,林婉娘又去了城隍庙。

古井依旧幽深,只是井沿多了道新鲜的抓痕。

她蹲下身,指尖抚过石缝间暗红的血渍,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拐杖声。

“姑娘好手段。”阿婆的银簪在日头下泛着冷光,只是这次,她手中的陶罐换成了个襁褓,裹着团蠕动的黑雾,“不过这孩子吸了太多怨气,再这样下去,怕是连孟婆汤都化不开他的执念。”

林婉娘抚上自己微凸的小腹,指尖陷进皮肉的触感让她愉悦地眯起眼:“所以需要阿婆的引魂香啊。

听说用七月半生的女婴心头血调香,能骗过地府判官的眼呢。”

阿婆的枣木拐突然刺向她眉心,却在触及血符的瞬间燃起青焰。

林婉娘咯咯笑着躲开,裙裾翻飞间,七条黑泥鳅从她袖中窜出,将老人团团围住。

阿婆的瞳孔猛地收缩——那些泥鳅的额间,竟都生着一点朱砂痣,与她陶罐里封着的婴灵一模一样。

“您当年用引魂香诱我投河时,可没说过河伯要的是双生子啊。”林婉娘的声音忽远忽近,像是从水底传来,“如今这孩子在我腹中,倒要谢谢阿婆教的泥鳅汤——以怨养怨,以魂饲魂,这滋味可还合口?”

暮色再次降临时,古井中又多了具枯骨。

林婉娘赤足站在井边,看着水中倒影里那张逐渐陌生的脸。

她忽然想起七年前那个雪夜,苏玉瑶将滚烫的红花汤灌进她喉间时,也是这样温柔的眉眼:“婉娘姐姐,你这样的身子,怎配生下林家的长孙?”

远处传来打更声,林婉娘将染血的银簪插回发间。

怀中襁褓突然发出响亮的啼哭,惊起寒鸦阵阵。

她转身走进夜色,绣着并蒂莲的裙裾扫过满地枯叶,发出沙沙的响动,像极了婴孩啃噬血肉的声音。

城隍庙的香火依旧旺盛,只是从此后,每逢初一十五,总有人看见个灰衣阿婆跪在井边烧纸。

纸灰打着旋儿落进井里,便有细小的泥鳅翻着肚皮浮上来,每条脊背上都烙着个朱砂色的“婉”字。

残阳如血,将城隍庙的飞檐染作赤铜。

林婉娘倚着斑驳的朱漆廊柱,指尖轻叩腰间银铃。

这铃铛是昨夜从阿婆尸骨上摘下的,内里藏着七根人骨磨成的芯子,稍有风动便发出婴孩啼哭般的颤音。

她垂眸望着小腹,那里虽仍平坦如初,却总觉有活物在皮下翻涌,时而顶出狰狞的凸起,时而又如泥鳅般游走无踪。

“施主好重的煞气。”

沙哑的嗓音惊得她袖中泥鳅暴起。

回眸望去,老槐树下不知何时立着个灰袍道士,拂尘搭在臂弯,道冠上嵌着的青铜八卦镜正对着她眉心。

林婉娘瞳孔骤缩——那镜面映出的并非她如今的面容,而是张青面獠牙的鬼脸,七窍中钻出密密麻麻的泥鳅,正啃食着血肉模糊的眼眶。

“道长好利的眼。”她拢了拢鬓边珠花,暗自催动腹中邪物。

泥鳅们顿时顺着血脉游向心口,在皮肤下拱起蜿蜒的沟壑。

道士却嗤笑一声,拂尘扫过八卦镜,镜中幻象立时化作漫天血雨:“贫道云游三十载,头回见着把河童炼成本命蛊的。

姑娘可知,你腹中那东西每吞一缕生魂,你阳寿便短三年?”

话音未落,林婉娘突然捂住心口闷哼。

她清晰感觉到有细小的利齿正在啃咬脏腑,痛楚顺着脊椎窜上后脑,眼前闪过无数残缺的画面:阿婆将活婴投入沸腾的陶罐,苏玉瑶将红花汤灌进少女喉间,还有她自己跪在雨夜里,看着丈夫将休书拍在积水的青石板上……

“道长既知底细,何不替天行道?”她强忍剧痛直起身,指尖已掐进掌心。

道士却将拂尘往地上一插,青铜镜面突然映出滔滔江水:“三更时分,带三牲祭品来西郊渡口。

若赶得及在子时前破了河伯娶亲的阵眼,或许还能保你魂魄不散。”

暮鼓声中,林婉娘踉跄着回到绣坊。

后院水缸里的黑泥鳅早已翻着肚皮浮起,缸底沉着个半人高的陶瓮,瓮口封着浸过黑狗血的黄符。

她颤抖着揭开符纸,腥臭的阴风扑面而来,瓮中赫然蜷着具女尸,面孔与她有七分相似,心口插着支银簪,簪头雕的并蒂莲正渗出暗红血珠。

“原来我早该死在七年前。”她突然大笑,笑声惊飞檐下宿鸟。

女尸的指甲突然暴长三寸,死死扣住瓮沿。

林婉娘却俯身将银簪拔出,任由黑血溅在绣着鸳鸯的嫁衣上。

瓮中传来锁链崩断的脆响,女尸猛地坐起,空洞的眼眶里游出两条白蛆,落地竟化作双目猩红的泥鳅。

“多谢姐姐替我守了七年尸身。”林婉娘将银簪刺入自己掌心,任由鲜血滴在女尸眉心。

两具身体同时泛起青光,泥鳅们顺着血线游走,在虚空中织成张蛛网般的符咒。

窗外惊雷炸响的刹那,她听见无数孩童的嬉笑自地底传来:“新娘子穿红袄,盖头底下生绿毛……”

西郊渡口在子时前便笼了层黑雾。

林婉娘提着灯笼行至江心,忽见芦苇丛中浮起盏盏河灯。

每盏灯芯都燃着幽蓝火焰,映得江水如墨,隐约可见无数孩童手拉手沉浮其中。

她刚要后退,脚下突然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,低头望去,七条黑泥鳅正咬着她的裙摆往江底拽。

“来得正好。”清冷的声音自雾中传来。

灰袍道士踏浪而行,手中桃木剑挑着串铜钱,剑尖过处,江水竟自动分开条通道。

林婉娘这才看清江底景象——无数陶罐垒成祭坛,每个罐口都探出颗婴孩头颅,正朝着江面伸出枯枝般的手臂。

而祭坛中央,赫然立着具青铜棺椁,棺盖上盘着条丈许长的黑泥鳅,鳞片间嵌着七颗夜明珠,宛如活着的北斗七星。

“河伯娶亲,娶的从来不是活人。”道士突然咬破舌尖,将精血喷在桃木剑上。

剑身顿时燃起金焰,照亮青铜棺上密密麻麻的铭文。

林婉娘只觉腹中邪物躁动得愈发厉害,那些泥鳅几乎要冲破皮肉钻出来。

她强忍剧痛细看铭文,冷汗瞬间浸透中衣——那竟是篇招魂咒,且用的正是她的生辰八字!

“原来你才是真正的河伯新娘。”道士突然将铜钱串甩向棺椁。

黑泥鳅昂首喷出毒雾,铜钱却在触及雾气的瞬间化作金网,将巨兽牢牢罩住。

林婉娘趁机扑向祭坛,指尖刚触到棺盖,便被股阴寒之力震飞。

她重重摔在江滩上,眼睁睁看着自己小腹鼓起个诡异的包,像是有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。

“姐姐,该换你守着棺椁了。”苏玉瑶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。

林婉娘猛地回头,却见本该被锁在绣坊的苏家小姐正站在江心,手中捧着个血淋淋的婴孩头颅。

那头颅七窍中钻出泥鳅,顺着她的手臂爬上脖颈,在她锁骨处拼出个“婉”字。

道士的怒喝声惊破幻象:“苏家女,你竟敢用孪生姐妹的命格养小鬼!”林婉娘这才恍然惊觉——难怪苏玉瑶总与她容貌相似,难怪那碗红花汤让她痛不欲生,原来她根本就是苏家嫡女,而自己不过是七年前就该溺毙的替死鬼!

江水突然沸腾起来。

青铜棺椁的缝隙中渗出黑血,所过之处芦苇尽数枯萎。

林婉娘感觉腹中邪物正在疯狂啃噬脏腑,那些被它吞噬的婴灵顺着血脉冲向天灵盖。

在意识消散前的刹那,她突然看清江底景象——无数具与她面容相同的女尸正从泥沙中坐起,她们心口都插着银簪,嫁衣上绣着同样的并蒂莲。

“原来我早死了七回。”她咯咯笑着咬破舌尖,将精血抹在腰间银铃上。

铃铛炸裂的瞬间,七道黑影从她体内窜出,化作七条巨型泥鳅扑向青铜棺椁。

道士的桃木剑也在此刻刺穿棺盖,金焰照亮棺中景象——哪有什么河伯,只有具风干的女尸,怀中抱着个用陶土捏的婴孩,婴孩眉心点着朱砂,与她腹中邪物一模一样。

江水开始倒灌。

林婉娘看着自己的身体寸寸崩解,化作漫天血雨。

她最后看见的画面,是道士抱着陶土婴孩冲天而起,而苏玉瑶正被无数婴灵拖向江底。

那些泥鳅啃食着她雪白的肌肤,每块血肉落地便化作株并蒂莲,在江面上开出妖异的红花。

三日后,渔民在芦苇荡里打捞出具青铜棺椁。

棺盖上盘着条黑泥鳅,鳞片间的夜明珠已化作齑粉。

有胆大的撬开棺盖,只见棺中躺着具双头女尸,两颗头颅都保持着诡异的微笑,发间银簪的并蒂莲上,停着七只振翅欲飞的泥鳅。

是夜,青石镇所有待嫁女子都做了同样的梦。

梦里她们穿着血红的嫁衣走过城隍庙,古井中伸出无数苍白的手臂,将她们拽向深渊。

而在井底最深处,有个声音在反复呢喃:“新娘子穿红袄,盖头底下生绿毛……”

半月后,茅山派掌门收到封血书。

信上只有七滴黑血,落地便化作七条泥鳅,在青石砖上摆出北斗七星阵。

掌门拂尘扫过泥鳅,镜中顿时映出滔滔江水,以及江底那具双头女尸。

他忽然想起三十年前,苏家曾用双生女的命格献祭河神,以求百年富贵。

“好个以命换命的连环煞。”掌门将桃木剑插入香案,剑身映出漫天星斗,“只是这河伯娶亲的阵眼,怕是要用苏家满门的血来填了。”

与此同时,千里之外的苏府正张灯结彩。

苏老爷摸着山羊胡看新娘子拜堂,忽觉喜帕下那双眼睛青得骇人。

他刚要开口,却见新娘袖中窜出七条黑泥鳅,瞬间钻进宾客们的七窍。

惨叫声中,苏玉瑶掀开盖头,露出张与林婉娘一般无二的脸,只是眉心多了粒朱砂痣,宛如活着的婴孩眼。

“父亲可还记得七年前沉江的婉娘?”她指尖轻抚过满地抽搐的宾客,每根指甲都化作泥鳅的尾鳍,“女儿特意选了黄道吉日,让全家整整齐齐去陪河伯呢。”

话音未落,门外突然传来锁链拖拽的巨响。

七具青铜棺椁破土而出,棺盖上盘着的黑泥鳅同时昂首喷出毒雾。

苏玉瑶却笑得更欢,她撕开嫁衣,露出布满青黑色纹路的小腹。

那些纹路突然蠕动起来,竟化作无数婴孩手臂,将整个苏府拖向地底。

最后时刻,她望向东南方——那里是茅山的方向,掌门正带着弟子踏罡步斗。

七盏七星灯在观星台上次第亮起,映出漫天血雨。

苏玉瑶舔了舔唇角的血迹,突然将银簪刺进心口。

鲜血喷溅的刹那,她听见无数婴灵的欢呼自地底传来,而她腹中的邪物,正发出满足的喟叹。

这场雨下了整整四十九日。

待云开雾散时,青石镇已成泽国。

唯有城隍庙后的古井依旧幽深,只是井沿多了七道新鲜的抓痕。

有樵夫说,月圆之夜总能听见井中传来喜乐声,像是有人家在办冥婚。

而每当此时,江面上便会浮起盏盏河灯,每盏灯芯都燃着幽蓝火焰,映得水中泥鳅鳞片泛着诡异的青光。

茅山派的弟子后来在江底打捞出面铜镜。

镜面映出的不是人间景象,而是片血色的莲花池。

池中立着具双头女尸,两颗头颅都朝着东南方微笑,发间银簪的并蒂莲上,停着七只振翅欲飞的泥鳅。

掌门将铜镜封入锁妖塔那日,塔顶突然传来婴孩的嬉笑,惊得满山飞鸟扑棱棱乱飞。

“好厉害的连环煞。”他抚着镜面叹息,“以双生女的命格为引,借七世轮回的怨气养蛊,最后再用整个镇子的生魂献祭。

这布局之人,怕是早算准了茅山会来破阵。”

是夜,掌门梦见个穿红嫁衣的女子。

她赤足走在血色莲花上,每走一步,脚下便生出条黑泥鳅。

当她转身时,掌门看清她竟长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,眉心都点着朱砂痣。

女子将银簪抛向虚空,簪头并蒂莲绽开的瞬间,他听见无数婴灵的哭喊自地底传来:“新娘子穿红袄,盖头底下生绿毛……”

惊醒时,案头铜镜突然炸裂。

七条黑泥鳅从碎屑中窜出,顺着窗棂游向东南方。

掌门抓起桃木剑追出观外,却见漫天星斗皆染血色,而茅山脚下的小镇,正亮起星星点点的幽蓝河灯。

血月高悬时,茅山锁妖塔第七层的铜铃同时炸裂。

碎金般的铜屑悬浮在虚空中,竟凝成七具婴孩的轮廓。

它们伸展着藕节般的四肢,在塔顶天窗透下的月光里嬉戏,每声啼哭都震得梁柱簌簌落灰。

掌门玄真子拄着龟裂的桃木剑站在阵眼,道袍下摆已浸透冷汗——这些铜铃本是用雷击木与陨铁锻造,能镇千年妖魂,此刻却成了婴灵的玩物。

“师尊,东南方又现血莲!”弟子清虚撞开塔门时,带进阵腥风。

玄真子瞳孔骤缩,只见观星台上那面青铜古镜正渗出黑血,镜中景象让他如坠冰窟:本该沉入江底的青铜棺椁此刻悬浮在云端,棺盖上的黑泥鳅化作七条蛟龙,正吞吐着星斗间的紫气。

而龙首相衔处,赫然站着个双面女子,红嫁衣上绣的并蒂莲已化作血肉,在夜风中诡异地蠕动。

“是双生煞的最终形态。”玄真子咬破舌尖,将精血喷在龟甲上。

龟甲裂开的瞬间,他窥见了百年前的因果——苏家先祖为求权势,将双生女婴分别献祭给河伯与山鬼。

那河伯本是被斩的蛟龙残魂,借女婴胎息续命;山鬼则是千年槐树精,以另一女婴为容器豢养怨气。

七世轮回后,两股邪气竟在今夜子时完美融合。

锁妖塔突然剧烈震颤。

玄真子抬头望去,七条蛟龙正用龙尾拍打塔身,龙吟声中,塔顶的北斗七星阵轰然崩塌。

他抓起清虚的手腕疾奔,却在踏出塔门的刹那被黑雾笼罩。

雾中传来银铃轻响,双面女子赤足踏雾而来,每走一步,脚下便绽开朵血莲,莲心都嵌着颗跳动的婴孩心脏。

“玄真道长,可要看看真正的河伯娶亲?”女子的声音在雾中忽远忽近,两张面孔同时露出诡笑。

玄真子挥剑斩向雾气,剑锋却穿透虚影,在身后石壁上划出七道深痕。

清虚突然惨叫着跪地,他看见自己影子里伸出无数婴孩手臂,正将他的三魂七魄往地底拖拽。

“守住灵台!”玄真子咬破指尖在清虚眉心画符,自己却闷哼着踉跄半步——他分明看见雾中闪过七具自己的尸体,每具尸体的道袍上都绣着不同年份的八卦纹。

女子咯咯笑着,突然将发间银簪抛向虚空。

簪头并蒂莲绽开的刹那,玄真子感觉周身血液开始倒流,那些被他斩杀过的妖邪记忆如潮水般涌来:黑山老妖剖心时的畅快,九尾狐剜目时的凄厉,还有三十年前他亲手将苏家嫡女沉江时的决绝……

“原来你也欠着血债。”女子不知何时已贴在他背后,两张面孔分别对着他的左右耳低语。

玄真子浑身剧震,他终于看清女子发间银簪的秘密——那根本不是凡物,而是由七根龙骨与婴孩指骨熔铸的凶器,簪头并蒂莲的花蕊里,正渗出他昨夜咳出的心头血。

锁妖塔轰然倒塌的巨响惊破幻象。

玄真子拼着道基崩裂的风险,将本命精血注入桃木剑。

剑身燃起金焰的瞬间,他看清了女子真身——那根本不是实体,而是由无数怨灵编织的因果网,网眼间穿梭着七条黑泥鳅,每条泥鳅的鳞片都刻着苏家人的生辰八字。

“天地玄宗,万炁本根!”玄真子咬碎舌尖,将金焰化作七道锁链缠向女子。

锁链穿透雾气的刹那,他听见此起彼伏的惨叫:有苏家历代家主在油锅里翻滚,有被他斩杀的妖邪在刀山上哀嚎,还有无数婴孩正从他道袍缝隙里钻出,啃食着他的道骨。

女子却笑得愈发欢畅,两张面孔同时张开血盆大口,竟将七道锁链尽数吞入腹中。

“道长可知何为真正的永生?”她突然将银簪刺入自己心口,黑血喷溅处,虚空裂开道血色缝隙。

缝隙中涌出的不是阴风,而是无数个时空的碎片:玄真子看见十年后的自己手持染血的桃木剑,正在屠戮苏家最后的血脉;看见百年前的苏家先祖将双生女婴浸入药鼎,鼎中沸腾的竟是茅山秘传的九转还魂汤;还看见此刻的自己正跪在血泊里,将本命元丹喂给怀中逐渐冰冷的双面女子……

清虚的惊呼声让玄真子猛然回神。

他发现自己正站在苏府废墟前,手中桃木剑已化作齑粉,道袍下摆不知何时缠满了黑泥鳅。

女子站在他三步之外,两张面孔已融为一体,眉心的朱砂痣裂成七瓣,宛如盛开的血莲。

“时辰到了。”她轻笑着抬起手,指尖凝聚着七颗星辰般的光点。

玄真子突然感觉五脏六腑开始移位,那些被他镇压百年的妖邪正顺着血脉苏醒:黑山老妖的獠牙刺破他右肋,九尾狐的尾巴缠上他脖颈,而最深处,有个婴孩正抓着他的心脏,用稚嫩的声音重复着:“新娘子穿红袄,盖头底下生绿毛……”

当缕晨光刺破血月时,玄真子在剧痛中看清了真相——他根本不是来破阵的,而是阵眼本身。

七十年前他斩杀河伯时沾染的龙血,三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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